卿月愣了一下，口中聚集的天地之力不小心失去控制，立即冲出砸向地面的金属圆盘。
她刚想大喊糟糕，就看见其中一条金色微微泛蓝的龙，张嘴吹出一口淡蓝色的旋风。
风贴着地面刮过，将那团天地之力光芒卷入其中，然后远远抛出去。
卿月吐吐舌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，小声说了句对不起。
接着，她再次张开嘴，往外吐出一团红色雾气。
这次没有聚集过程，天地之力完全来源于卿月身体，红色雾气迅速在空中具象化，变成燃烧的火流。
但卿月并未就此打住，她又往外吐了一口，每一口雾气的颜色都不一样。
顿时，水流、电弧、沙土、金属针，各式各样的事物在空中混作一团。
那些王族的龙又开始议论，比之前更为热闹。
他们从原先的惊讶，变为现在的糊涂与好奇，觉得郑卿月的表现无法用常理解释。
龙在成长的过程中，会吞食各种各样的天地之力，当作强健自身实力的口粮。
虽然什么种类都吃，但龙的身体和人类修炼者一样，也有哪些性质契合，哪些性质不合适的区分。
比如焦赤，他的身体天生就契合火焰性质，并且略微契合土石性质。
所以焦赤吞食天地之力后，会将大量火焰天地之力，与少量土石天地之力保存在体内。
而那些不契合的天地之力，则会沿着鳞片缝隙，缓缓散发排出。
那些保存在体内的天地之力，就是龙所能动用的天地力量，喷吐的龙息也来源于此。
正因为身体有差别，不同龙所擅长的龙息也不相同。
但正常来说，一条龙只擅长一种或两种天地之力。
有些龙擅长三种或四种，那可以算得上是龙族里的天才，几千年才出一个。
然而奇怪的是，这个常识在郑卿月身上似乎失效了。
她这个也能吐，那个也能吐，好像没有天地之力是她不会的。
这就证明，她体内什么性质的天地之力都有，每种都可以储存并使用。
十五条龙聚在一起，七嘴八舌地讨论。
“这丫头也太奇怪了吧，施展神相法变大的倍数那么夸张，连龙息都是全性质的。”
“焦赤说她是在云袖大陆出生、长大，是不是在云袖大陆的时候，吃了什么东西。”
“而且她只有四只爪子，我实在不能理解，没听说过类似的例子。”
讨论的时候，那条体型最小的纯金色老龙，一直没有发话。
低垂着脑袋，似乎在回忆某些事情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开口打断大家，说道：“你们可能不知道，龙族数万年的历史上，确实出现过这样的例子。
而且那是条五爪的龙，幼年之时，就比眼前这个蛟身体的丫头强大数百倍。”
其余龙面带疑惑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不知道老金龙在说哪个例子。
老金龙又提醒道：“那都是祖历记载的事情，我们这一辈没遇到过。”
一条不会神相法，体型依然巨大的银龙催促道：“祖历放在你的家族，我们又不会闲着没事去看。
别卖关子了，到底是哪条龙？”
老金龙抬起爪子，往上空指了指：“我们龙族最大的强敌，也是这个世界的强敌，被叛族者称之为神主。”
其他十四条龙顿时瞪大眼睛，目光中流露出惊惧之色。
这次很多蛟家传来巡游鱼画面，显示流星砸破天空中的龙族禁制。
按照族内留下来的训诫，这很有可能与神主有关。
据说神主要统治世界，其力量会带来无尽的浩劫与灾难。
无边天河曾经与神主的势力，发生过小规模的战斗，但依然在这颗星球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疤。
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，现今水晶海的龙都是在那之后出生，没龙见过真正的神主势力是什么样子。
虽然没见过，但王族的龙还是依照传下的训诫行事，下令让水晶海进入警戒状态。
因为训诫中还特意提到，曾经有一部分龙叛出龙族，投靠神主，成为神主统治世界的爪牙。
那些叛出去的龙，也被称为叛族者，据说依然潜藏在这颗海洋星球上。
其中一条金色带着些褐色的龙，难以置信地询问：“你是说，叛族者口中的神主，也是一条龙？”
老金龙答道：“祖历里是这么写的，说神主在龙族中出生，曾经也是龙族的一员。
至于后来，按祖历的意思，似乎是变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。”
其他龙面面相觑，他们知道老金龙对龙族的历史研究很深，从来不会瞎编故事。
见大家如此惊讶，老金龙突然压低声音，表情严肃地说道。
“此次落下的流星和神主有关联，叛族者肯定会有所异动。
这个叫郑卿月的小丫头，有着和神主相似的能力，同样契合所有性质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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